TheProfessorZeroth

【DW】梦境

cp：没有明显cp表示。

提要：这篇DTT的生贺，至于为什么有点神神咧咧唠唠叨叨的我也不是太清楚_（；3。

---------------------

身体缓缓陷入沉重粘稠的黑暗，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的卡住喉咙。在视线被黑暗完全淹没之前，半空中传来一声尖笑，和一阵，鸟鸣。

天才微亮，外面的世界还被一层薄雾笼罩，David惊叫了一声从梦中醒来，身上的冷汗浸湿了被褥，他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噩梦，但内容却是一点也记不清了。梦嘛，他伸手把垂下的碎发掖到耳后。

/算了/。

David掀开被子，下床稍微清理了一下卫生，他看了一眼John紧闭的房门，估计了下这小子还在睡，却没想到一下楼就看到这本该乖乖呆在床上的人竟跟个猴子样的挂在沙发背上。

“哥你怎么起来啦？”

“玩杂耍哪你。”

David上去给那个挺翘的屁股就是一脚，John也配合装模作样的“诶呦”了一声滑回沙发上，两口解决掉手上的三明治笑嘻嘻的爬起来“这不是怕弄脏衣服嘛，我可不想带着满身的污垢去见Billie。”

John讨好得给David捏了捏肩说：“你难道不想早点看到弟媳妇吗？”

David撇了撇嘴比出了三个手指。

“三个月？！这也太长了！”John怪叫了一声“不行，一个月。”

“两个月，算上你刚刚洒在地毯里还有偷偷擦到我衣服上的面包屑。”

“成交！两个月家务全包，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了！”John把一个小盒子放在餐桌中央的花瓶里，就蹦哒着跑出门。

“早点回来，别忘了明天还要去参加Freema的婚礼！”

“知道了！”

David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给自己换了套衣服拿上钥匙出门准备晚上“求婚餐”的食材。

很难说清他和John的关系，在他们人生最初的18年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最后那一张遗嘱和一纸鉴定还是把他们绑定在了一起，最初也有过摩擦争吵，但终究他们都流着那个人的血，无法否认那与生俱来的亲近以及契合。

David紧了紧自己的领子，把提留着的购物袋往上挪了一点，虽然已经是四月，但天气却依旧像11月那样寒冷，街边的树上挂着一份薄薄的冰霜，没有想什么季节反常也没有想什么别样风景，他现在只想回家好好暖暖冻僵的手。

出于一种奇妙的感觉，David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经过的小巷，这条小巷与伦敦中遍布的其他小巷没有什么区别，被夹在两栋建筑物之间，幽长且狭窄，一眼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深处一堵被反复喷漆涂鸦的墙，此时此刻正好有一个女人在墙上绘画着。

“Billie？”

女人好像被这声疑问吓到了，她回头看了一眼，这让David更加确定她的身份也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会在这？John呢？等等！”Billie向着小巷更深处逃走了，David没有追上她，就像凭空消失了那般，可能是看错了吧，Billie平时也不会穿那样的蓝色卫衣，他在心中安慰了下自己回到了刚刚Billie涂鸦的那堵墙。

“Bad…Wolf？”她画下的单词很好辨认，或许说这栋墙上密密麻麻的只有这两个单词，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年代不同的字体不同的语种，David轻轻拂过最新写下的这两个单词，黑色的液体粘在了手指上，它的感触不像是颜料，更像是，油。

他缩回手，手指间相互抿了抿，一股寒风裹着细沙吹过，David下意识的迷了下眼睛，再睁开却发现这堵墙上所有的涂鸦都消失了。

“What？What！！！”

David摸了摸这堵墙，入手皆是平整光滑，没有之前因为反复的涂鸦而变得坑坑洼洼的表面，手上的油渍在雪白的墙面留下一道墨痕。

“这真是太有意思了！怎么也不可能在一眨眼的时间就把图案全部盖掉，就像铲掉了一层表面又重新刷漆一样！是什么造成的，高科技？还是幻境！”他扣了扣墙上的砖缝把刮下来的白漆送到鼻子下嗅了嗅，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或者说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这场景早就跑远了，谁还留在这拍摄《走近科学》？

就在这时，David感觉到有什么人在注视着他，那股视线阴沉而又邪恶带着满满的恶意，David的心中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快步从小巷离开向家进发，时间似乎过得很快，感觉还没走两步家就在眼前。

自己太过紧张了吧，David摇摇头踏上台阶迅速的掏出钥匙打开门把那道视线关在门外。

“呼…”回到了熟悉的地方，David松了口气。

“咚”“诶？”

左手拎的购物袋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响，David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臂在不停的颤抖内部像被刀割过一般“突突”的疼。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嘶--”伴随着慢慢消减的疼痛，那道怨恨的视线也消失了，David不得不怀疑这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不过手机一条新短信的进入打断了他的思路。

/哥！电影还有半小时散场你那边准备好了没有！/

好吧，如果他不赶紧把JohnBoy的求婚餐做好的话那才叫真的死定了。

David想起了前几天John拉着他到处选结婚戒指还不停叨叨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加快处理食材的速度。

晚上十点，David喝完手上最后一口冷咖啡，走出即将关门的咖啡店，John已经去送Billie回家了，根据这小子刚刚发来的短信来看，这次他的“完美求婚”还是蛮成功的，也不白费自己忙活了那么久还特地出去给他们腾二人空间。

David打开房门，餐厅的桌子上还堆着脏兮兮的盆子，估计这小子回来也想不起来那两个月的约定，他把残羹剩饭挂倒在垃圾桶中再把碗碟放在盛满水的洗手篓里面泡着。

Sally小跑着过来蹭了蹭David的小腿，冲着他“喵”了一声，David手在抹布上擦了擦水，蹲下身抓了抓Sally的下巴，给她的食碗里填上猫粮后，才迈着疲惫的步伐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
“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David把领结扯开一点，距离婚礼舞会还有一段时间，他莫名感到有一丝烦躁，自己不该让这点小情绪破坏Freema的婚礼，他悄悄的来到宴会后面的花园中，捧着半杯香槟坐在长椅上，所有人都在前面，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享受这半刻宁静。

“你知道'Don't Blink'吗。”

“那个都市传说？”

“对。”Freema抚平后面的婚纱在David身边坐下，把酒杯放在一边的花圃石栏上，“传说这座城市有一座天使雕像，从外观上看它很普通，没什么特别，但只要有人看到它就会被锁定成猎物，每一次眨眼它都会移动，离你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碰到你，你就消失了。”

花园的中心喷泉上立着一座天使雕像，它微微低头用手捂着脸，就像那个都市传说中说的那样，他们看着那座雕像，就像两个被盯上的猎物，延长自己每一次眨眼的时间。

“它是真的。”Freema顿了顿，说“至少对我而言。”

“每一次眨眼都会错过很多风景，只有看得更久一点，眨眼眨的更少一点，才会看得更多错过的也越少，我在长久的注视中发现了你的视线永远不在我的身上，但我也很高兴，没有因为一次眨眼而错过Noel。”

“好了，我要走了，舞会需要我，Noel可没有那个能力把住全场。”Freema端起香槟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落叶，David也站起来给了她一个拥抱：“祝你幸福。”

“你也一样，现在你可落后喽万人迷先生。”Freema冲他狎义的眨了眨眼，花园中又只剩下David一个人。

/不要眨眼吗…/

David看着那座雕像，眼皮慢慢合上又睁开，天使雕像没有移动，他呲笑了一声渡步离开，在视线的边缘他好像看见那张被手虚覆的脸带着诡异的微笑。

天使不都是在哭泣吗？

------------------------

/一颗--星，…--再见/

/不要眨-眼/

/你这---火星…/

/起-来！/

/想…来！那个---名--是***/

/左，看左--！/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手机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

“谁啊！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啊”David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摸索着手机打开放到自己的耳边。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不来机场接我的话，我就找一队橄榄球运动员，再往你怀里塞一个橄榄球！”

“Catherine？！你什么时候回来的？”David最后一点睡意也被击灭了，他匆匆下床把手机夹在左肩和脸颊之间扯出昨天穿的西装裤套上。

“你是不是永远不看邮件的！哦不，我知道，短信狂人看不上这种老旧的通讯方式，信箱就算要炸了也不会打开看一眼。”电话那头Catherine滔滔不绝的说着，David尴尬的拆开前两天拿回来信件最上面的那一个确认了一下航班号随手拿了件挂在门口外套便冲出了门。

赶到机场时距离航班着陆已经过去了半小时，出口处只有寥寥几个乘客站着，David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Catherine。

“你在哪？我没看到你。”

“等等，我看见你了，站在那里别动，是不是穿了一件…哦我的天哪…”

电话里Catherine沉默了一下语气中透露着绝望。

“怎么了？”

“你的搭衣感都被Sally吃了吗!”Catherine踏着高跟鞋从通道那头冲过来拉着David就跑出了机场“运动服配西装可真够'时尚'的啊！本来还想让你这个帅哥过来给我撑撑场子，场子没撑到，面子全丢了！”

意识到自己穿着问题的David也尴尬的耳廓一红，但嘴上还是反驳道：“这你就不懂了，正经中夹着运动休闲可比单穿西装要贵气，还可以很随便！”

“怎么感觉这和你上次把interseting打成internet强行解释的说法一样呢啧啧啧，不管了你得先陪我去干点事。”

“什么事？”

Catherine偷偷摸摸的拉着David来到机场旁边的一家咖啡厅，把衣领拉上去遮住脸然后点了三大份炸鱼条和薯条。

“所以你的事情就是去咖啡厅吃东西？还跟个做贼样的，本来就不是淑女别遮了，出去旅玩那么多国家不会惨到东西都吃不上吧。”David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Catherine无语的搅了搅自己的咖啡把上面画成火山的奶泡打消在杯底。

“闭嘴！原计划的确是这样的，但我后来改了主意。”Catherine翻了个白眼被薯条噎住了，憋红着脸抢过David的咖啡一口就下去半杯，顺了顺气继续说：“我去了趟乌干达。”

“你去哪里干什么？你也不像是喜欢去哪里顶着太阳拍野生动物的人。”他挑了挑眉把Catherine还没动过的一盆炸鱼条推到一边好让这个看上去饿狠了的好友不会一下子撑破胃。

“本来只是去那边拍个公益宣传片，你知道的，安排好的人员绿幕拍下大自然就结束了，还能接着假期再去别的国家耍耍，但是…”热咖啡升腾起的热气模糊了Catherine的脸让人看不亲她的表情，“有几个小孩坐在墙壁的阴凉下，我以为他们是玩累了坐在那里休息一下，导游却迅速的把我们拉离哪里，他说：'那些孩子都染上了传染病，没办法治被父母抛弃了，劝你们还是离远一些别被感染上了。'他们还是孩子啊…他们还只是孩子啊！”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Catherine低下了头，David沉默的给她递去了一张餐巾纸，但Catherine没有哭，她抬起头露出那双明亮的棕色瞳眸，里面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落后的医疗设备，不便利的交通，这是最大的问题，但是我有一个团队的人在为他们努力，只要救下一个人，哪怕只有一个人，那都是值得的。”

Catherine看着David，她表现出的倔强是一种保护，哪怕David只要露出一点不赞同，她都会立刻离开。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David上半身越过桌子伸出手指把她抿紧的嘴唇撑出一个微笑，“有什么事尽管向我说，我会帮你的，还有，你抿着嘴真的很难看。”

“你小子。”Catherine噗呲一下笑了出来，“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干正活。”

“屁，你才貌美如花！”

“当然，毕竟我那么漂亮不是吗。”

一阵手机短信提示音打破了两人的交流。

“啊呀，谁啊，你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Catherine咬着刚送上来可乐的吸管瞟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不会是女朋友吧，还不赶紧接小心惹的人家小姑娘生气喽。”

“你想太多了，早上忘了和John说一声现在他刚刚起来问我在哪里。”David拿起手机给John回了一条信息，刚刚发送进度条走到100%又一条短信进来了。

“嗯？”

“怎么了？”

“不，只是有人邀请我去看他演的戏剧。”David输入几个单词又把它删掉。

Catherine调侃道：“还想藏呐，还不快快把你的小女朋友拽出来给我看看。”

“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David哭笑不得的看着Catherine“Matt而已，治治你的脑洞，我有几个医生可以介绍给你。”

“啊…Matt Smith，那个讨厌的家伙，赶紧回了别答应他。”

“不过是输给他几次有必要那么记仇吗，下次再吵回来就可以了，况且我已经答应他了。”

David亮出手机上的电子票装无辜的看着Catherine然后看着她又急又气的表情毫不遮掩的笑出声。

“好了不闹了，我下午还要去找国内的几个组织进行合作交谈，过几天到你家蹭饭别想给我逃了啊！”

Catherine又踏着她的那双高跟鞋走出了咖啡厅在道路右侧叫了一辆车消失在楼与楼之间，这次见到老友还是很开心的，如果忽略她坑了自己一顿饭的话。

------------------

日子过得很快，就像上一秒刚刚答应了Matt的邀请，下一秒就站在了自己的座位前面。

“先生，麻烦让一下。”一位中年男子推了推David，他回身道了句抱歉在座位上坐下给男人让出了过道。

很巧，这个男人就坐在David的旁边，距离开场还有10分钟，David无聊的用手指敲着膝盖，旁边的男人似乎也有点无聊便开始和David搭话。

起初，David是有些厌烦的，但渐渐的就被男人对于戏剧等等巨大的知识储备震惊了，就像遇到另一个自己那样，交谈甚欢，但在最后一分钟戏剧即将开场时灯光渐渐变暗，那个男人突然问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个世界是真的吗。”

“当然。”David疑惑的挑了下眉毛，“现阶段科技水平还达不到让人沉浸在幻境或者梦境中。”

“呵呵，说的也是，看来你也就那样了，再见了，或者说再也不见了。”男人起身离开座位，穿过David和前面观众的走了出去，所有人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依旧在等待自己的开场。

David惊出一身冷汗，他很清楚的听到那个人走后凭空传来一阵鸟鸣就像那日他被人盯住时听到的鸟鸣一摸一样，左手臂也开始疼痛起来。

之后的戏剧他没有看进去多少，等到灯光再次打起David才意识到表演已经结束了，他起身来到后台，那里Matt正被化妆师摁在椅子上卸妆。

“Knock Knock，我还在想是谁叫的那么惨烈，我在前面观众席都听见了。“

“David！你来啦！”

“坐好！”

Matt刚抬起个脑袋又被摁了回去，只能看着眼前的镜子跟David说话：“老前辈啊，我这次演得怎样，不好的地方你都给我指出来啊，我戏剧这条路可就靠你了。”

试图用镜子反射狗狗眼，结果一分心说话时一不小心舔到了脸上的卸妆油，Matt被恶心的啐了几口。

“怎么说呢…嗯…这个…”David故意吊着Matt的胃口，看着他焦急但是转不过头的样子很好的缓解了刚才糟糕的心情，“很棒。”

“真的？！！万岁！！！”Matt手臂高举欢呼了一声打掉了化妆师手上的卸妆棉又被按了回去狠批一顿。

已经是晚上11点，路边的街灯一盏盏亮起，两人并排从戏剧院走出。

“Matt？”Matt停下了脚步，David回头奇怪的望了他一眼。

“你怎么了？”

“记住----左臂，名--、来不-及了嘶嘶嘶。”

Matt凭空消失了，刚刚的那句话却让David更加恐惧，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周围的世界开始向他崩塌，尖锐的鸟鸣声开始响起，时钟嘀嗒嘀嗒向前走去三个指针即将在12点重合。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快想，这个世界是什么，不然就会死在这里！

/留在这里不好吗，没有战争，所有的人都在，没有人离开，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所有人都会给你庆生，不高兴吗？不要反抗很快的，一点也不会痛的。/

空中出现了一幅画面，David坐在中间头上被戴了一个礼花纸帽，被所有的朋友围在中间，欢笑打闹。

不，不能被他诱惑，快想想，左臂的痛…对！是刀割！上面好像被划了几个字，是什么，是什么…

David冷静下来，闭上眼睛握住自己的左手腕感受着疼痛的走向，几道血痕浮现在手臂上。

/不！不！停下！快停下！/

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左臂上那是一个名字。

-----------------

“哦，我的头啊…”Doctor从地上爬起来关掉一直抑制伤口愈合的音速起子，从Tardis操作台的缝隙里掏出一枚花粉。

“你成功了，我输了。”梦境领主靠在Tardis的门框上看着Doctor“放弃想要的完美生活可不是所有人能做到了，所以你接下来想干什么，接着去旅行？”

“当然，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去参加一个生日派对，庆祝新生的我的到来。”Doctor把花粉吹向虚空中，驾驶着Tardis驶向地球。

“呵，愚蠢…”梦境领主随着花粉的飘离消失了，不远处的空地上传来四声敲击声。

Cathy*=Catherine的昵称
-----------------
诶呀终于写完了！这算是我写得做多的一次，堪比小论文x也是憋了很久，最开始并没有头绪，然后又有政训没办法写，最后两个事件是在一天内写完的，可能会有些草x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在下面问我-3-【以及原谅我不会起名字（跪）】

祝我家David Tennant 46岁生日快乐！祝你幸福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