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ProfessorZeroth

【EW】眼睛

cp：Matt/Tom（精神病au）

“叔叔用刀划开妈妈的脸，红色的花呀开在地上，我呀躲在床底，问问镜中的自己，谁会…”
无人的房间，Matt在床沿上一步步走着，蜡笔让灰暗的墙壁沾上一抹刺眼的红色，他像是这个小世界的王者，孤独的王者巡视着脚下的方寸之地，象征自我的镜子在胸前摇晃。
他向侧面倒下摔落在床垫上。随着蜡笔的断裂，巨大的红色笑脸被重复描绘在镜面上，将每一个人变成可笑的小丑，癫狂的嘲笑着这个世界。水龙头在一滴滴的漏水，妈妈来不及关上煤气，灶台上的开水炉呜呜的叫着，火焰翻滚着缠绕上把柄，半融化的塑料顺着弧形炉身掉到底部，散发出一股股恶臭。
Matt停下绘画，看了一眼无人的房间，将镜子推进床底，自己披上被单对着床对面的玩具熊比了一个嘘声，将身体缩入床下。
纽扣，弹力球，一颗枯黄的野草，还有一把枪这构成了所有的秘密，床单将所有灰尘隔绝在身体外。
洞，Matt更喜欢叫他另一个世界的眼睛，靠墙的饼干盒遮住了这个“通道”，从这里他能看见电视上放出的绿色植物，细细的短短的，对面的小房子窗口处发出昏暗的灯光。
叔叔的到来意味着又一晚与眼睛的对视，他通常都在夜晚到来，在黎明时离去。Matt从来没看见过当天窗外的天空还是蓝色时，那个通道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鲜活的颜色，不再只有黑与灰，与他相似的人类匆匆经过消失在“眼角”处。
这是叔叔所生活的世界吗？
手指被破口尖锐的边沿划破，血液为它染上了一层眼影，Matt无知觉的继续向外探去，直到手指触及那柔软的泥土和杂乱的草根。
有人尖叫了一声，将他从哪种无意识的状态拖拽回来，手指因为快速地收回又增添了一道血痕，入骨，却无法引起任何情感。
“眼睛”被另一只“眼睛”所代替，纯黑的眼球如同最深的夜，没有星星，剩下的只有孤寂的绝望。
“你好。”他说道“我是Tom。”
他大约看不见自己吧，从光明的上方总是很难看清黑暗的底部。
“我叫Matt。”
“那么Matt，你在这个房子里做什么？”
“这里是我和妈妈的世界啊，你在哪里做什么？那里不是叔叔的世界吗？”
他将眼睛移开嘟囔了几句，Matt听见脚步声绕着自己的世界走了一圈，最后在往常叔叔进来的位置停住了。
是叔叔回来了吗？
期待与恐惧在内心奇怪的交织，那个人的到来使自己的世界出现一丝裂缝，就像那个“眼睛”，渴望看向另一个，更大的世界。
门传出几声奇怪的滴滴声，哪个人回来了，黑色的瞳眸再次填补哪个“眼睛”。
“嘿小子，我已经叫了警察，你”话戛然而止，黑色坠落了，温柔的棕色占据了一切。
叔叔回来了。
他骂骂咧咧的将还有些晕沉的Tom扔进房间，就像之前无数次将妈妈扔进来一样，只是这次妈妈不见了。
“妈妈呢？”Matt握紧手中的镜子，人物位置的改变让他有些无端的愤怒。
“你妈妈？那个老贱货已经被我卖了，要不是这个小杂种我还能卖出更高的价格。”他踹了一觉倒在地上的Tom，朝他身上啐了一口口水。
“至于你。”他握住Matt的下巴，最后摆弄打量，他笑了，却是无比的恶心“那些家伙就缺这么一个小玩物，他们会把你的脸皮割下做成一盏油灯！”
Matt倒在床边，胸口的镜子碎片掉落一地，右脸高高肿起。
我，的，脸？
“啊啊啊啊！”皮肤因为开水的浇洒迅速红肿炸裂出水泡。
“快跑！”Tom紧紧的抱住因为疼痛而愤怒的男人，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门已经打开了。
但，他的脸？
坚硬的枪口被压在手下，Matt想起那个给他枪的少年，杀了他，少年说道。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为了自己的脸为了他搅乱自己的规律。
血液与脑浆喷射在Tom脸上，男人像一块沉重的腐肉倒在地上失去了声响。
抱歉。Matt听见Tom这么说道，枪掉落在地上又被捡起，Tom在男人的胸口射了一枪，这一枪射在所有闻讯而来的警察面前。
我不能让你承担这一切。
这一切，是什么？Matt坐在警车中，看着窗外警察将Tom铐上手铐送上车消失在雨幕中。手中的镜子碎片，血液与红色蜡笔相互粘合最后将镜面再一次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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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又开了一枪是为了让自己手上有火药残留物，这样他开枪的说法也就更可信。
而代替Matt顶罪是因为Matt现如今母亲消失肯定要被送去寄养家庭，他不希望Matt背负上杀了父亲的说法被人排挤【但他没有想到Matt后来直接去了心理疗养中心】